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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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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0 章

賞梅宴上十四福晉給各府送舞姬的事, 很快就傳進了那些阿哥爺們的耳中。

彼時他們正在乾清宮偏殿候著,等候康熙的召見。

在得知八福晉領回去了六個,比別的府上都多出了一倍時, 誠親王,也就是三爺, 戲謔的向八爺投去一道目光:“難得啊八弟。”

難得什麽, 三爺沒說,但在座的誰都聽懂了。

十爺更是扯著嗓門道:“八哥好艷福。”

若說三爺的話是暗中譏諷, 那十爺就是真的這麽想。

只可惜八爺不這麽想, 還以為十爺也在譏諷他, 眼底的陰郁比墨還要濃。

但他會遮掩, 在外從來都是溫潤的形象示人,此刻也不例外。

“十弟就別打趣我了, 說到艷福, 誰也比不上十四弟,十四弟向來憐香惜玉,難怪在府上養了那麽多舞姬,這可是咱們兄弟中的獨一份。”

十四爺笑道:“八哥就是想憐香惜玉, 也要看八嫂給不給八哥機會了。”

他就差明著說八爺沒出息, 妻管嚴了。

八爺臉色微變, 其餘人也都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,沒有半點幫八爺說話的意思。

偏殿霎時安靜下來, 空氣都有些凝滯。

好在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, 就有人來傳話, 說皇上召見。

.

四爺回府時天色已晚, 他先去了趟正院,聽烏拉那拉氏說了今日賞梅宴發生的事後, 也沒多留,就起身離開。

烏拉那拉氏對此習以為常,也沒有出聲挽留四爺。

荼白心疼道:“福晉若是開口留人,主子爺必然不會駁了福晉的顏面的。”

“留下又能怎樣?”

烏拉那拉氏輕輕呼出一口氣,那白色霧氣緩緩漂浮在半空中,眨眼散去:“留了人也留不住心。”

她不貪心,這麽多年來,與四爺相敬如賓,她已經很知足了。

荼白心酸不已,悄悄的紅了眼眶。

雅園,年淳雅沐浴完,簡單的穿了肚兜和褻褲,外面披了件輕紗袍子,就踩著軟緞繡鞋從浴間出來。

金風跟在後面,舉著細棉布包裹著那烏黑亮麗的一頭青絲。

等年淳雅靠在軟榻上,身下搭好小毯子禦寒,金風舉著的手才放下,和玉露一起拿起早就備好的烘發暖爐,小心又細致的,一點點把這滿頭的青絲給烘幹。

或許是她們伺候的太過舒服,又或許是今日賞梅累到了,頭發還沒烘幹,眼皮子就沈的睜不開。

不知過了多久,身體的失重感突然將她驚醒。

年淳雅倏地睜開眸子,就對上了四爺那雙黝黑深邃的丹鳳眼。

她驟然松了口氣,“爺嚇到妾身了。”

因為剛剛小眠了一會兒,嬌軟中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,就像是一把小勾子,勾的四爺心微微發癢。

四爺眉梢輕揚,將她擱在床榻上,被金風玉露給烘幹了的一頭青絲鋪了滿床,透著令四爺百聞不厭的香氣。

“怎麽這麽困?”

這會兒明明還不到戌時,往常這個時候,分明還精神正足。

年淳雅側頭在柔軟的被褥裏蹭了蹭,悶聲道:“賞梅宴太累了。”

甫一知道要去參加賞梅宴,年淳雅還有些興奮,想著這類宴會總不似宮宴那般憋悶無聊。

誰知到底還是她想多了,哪怕是這種娛樂性質的賞花宴,對她來說也和宮宴沒什麽差別,因為這種宴會的主要群體根本就不是她們這一群側福晉,而是嫡福晉。

側福晉是能出門做客不假,可出去了,也只是作為嫡福晉的陪襯,沒人想起的時候是背景板,有人想起了,就會被人評頭論足,哪怕說的過分了,礙於身份,也只能咽下這委屈。

想到這兒,年淳雅頗帶了些發洩似的登了下腳。

誰知四爺正好側身換了個姿勢,這一腳,竟直接登到了四爺的小腹上。

明明是不輕不重的一下,四爺的眸光陡然暗了下來。

他握住那只調皮的腳,手指上有些粗糲的繭子細微的摩擦著她的腳心,泛起一陣陣輕微的癢意。

年淳雅是最不耐癢之人,自然也受不住絲毫癢意,她忍不住掙紮起來,想讓四爺松手。

然而四爺握的越發緊了,甚至還微微擡起,褻褲的褲管本就寬大,這麽一動,就順著附著物滑落到底。

她身上披著的一層薄紗也在不停歇的掙紮下,淩亂不堪,再也遮不住某人眼中的風景。

四爺喉*結微微滑*動,眸底燃起了一絲火苗。

年淳雅只覺得自己像是被點燃了般,溫度從腳踝處一點點的往上升高。

“爺~”

年淳雅終於感覺到了不對,顫著聲音喚他。

四爺神色從容淡定,衣冠整齊。

他來到了一處溫泉,溫熱潮濕。

隨手一攪,便攪亂了一池春水。

那是他常來的地方,此時卻有了不一樣的體驗。

酥麻感瞬間席卷全身,年淳雅忍不住蜷縮著腳趾,渾身緊繃,唇角控制不住的溢出點點嬌*吟。

她想坐起身子阻止,卻不想在男人的動作下,身子軟成了一灘泥,怎麽也找不到著力點。

於是,她只能任人宰割,如羊脂白玉般的身子,漸漸地染上了粉色。

因為她的緊張,四爺感受到了禁錮。

他蹙了蹙眉,俯身理了理年淳雅剛剛在被褥間蹭亂的發絲,輕聲安撫:“雅兒乖,放松點。”

年淳雅被折磨的意識模糊,她仰起頭,努力聽他的話放松下來,卻又給了他可乘之機。

不知過了多久,年淳雅的身子再度輕顫,羞的把頭埋進了被褥,連身子都蜷縮了起來。

經歷過事兒,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麽,她怎麽也沒想到,有一天,她竟然會被四爺用*手給取*悅了。

四爺一本正經的打量了眼手指,隨意一抹,擡手打落了帳子。

親王常服被人從帳子裏扔出來,灑落一地。

翌日,年淳雅嚶嚀一聲,悠悠轉醒時,冬日的暖陽已經透過窗子照在了內室,射出了一道道的光影。

在外守了不少時辰的金風聽見動靜,沒有第一時間進去,而是揚聲請示:“側福晉,可要奴婢進去伺候?”

年淳雅意識回攏,剛要出聲,卻發覺嗓子沙啞不已,連發出聲音都困難。

腦子裏不由得回想起昨夜的旖旎。

直到現在,她都不敢相信,平日在床榻上都是按照最原始的方式,最多也只是從後面的人,怎麽一夕之間變化這般大,竟玩起了花樣,將她折磨的苦不堪言。

還有那褻褲,若是往常四爺在,她絕對不會沐浴後就只著褻褲,怎麽也得穿寢衣。

誰能想到就這麽巧,剛好被四爺撞見,便宜了他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作惡。

年淳雅越是回想,臉上就越是火辣辣的,一時入神,忘了應金風的話,也就沒發現金風不放心的走到了床邊。

隔著帳子,金風柔聲道:“側福晉?”

年淳雅一驚,忙抽回思緒,用擱在錦被外變得略有涼意的手貼在臉上,t輕輕嗯了一聲。

金風這才掀開帳子,伺候年淳雅起身。

誰知金風剛把錦被掀開了個角,年淳雅就覺得胸口猛地一涼。

她這才發現,錦被下的她不著寸縷,身上還有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跡。

一抹紅悄然爬上耳朵,年淳雅掩耳盜鈴的怨怪道:“昨晚怎麽不給我穿寢衣?”

以前和四爺打架後,清醒著倒也罷了,但凡是受不住暈了過去,醒來身上總是會穿著寢衣。

今天腦子一迷糊,身上什麽也沒穿,竟然沒第一時間感覺到。

金風低頭笑:“昨晚主子爺並未讓奴婢伺候側福晉凈身。”

年淳雅:……

年淳雅這廂睡到了快正午才起身,而那被烏拉那拉氏發配到洗衣房的三名舞姬,正看著眼前堆成了山的臟衣物,欲哭無淚。

她們是從小被培養的舞姬,除了跳舞以外,什麽時候做過這些粗活啊。

這怎麽跟她們來雍王府時想的完全不一樣?

自從早上被帶來洗衣房,一個上午過去了,沒一個人搭理她們,就算有人過來,也繞著她們走,就像她們是什麽臟東西一樣。

三人中長的最好看的那個舞姬叫梅染,因為長的好看,野心自然也最大,自是不甘心從此就被這洗衣房給埋藏了。

於是她低頭想了想,看著手腕上這只還算值錢的鐲子,在洗衣房尋了個年紀不大的姑娘,把她拉到角落裏,不著痕跡的把鐲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。

翠杏怒瞪了梅染一眼,張口就要罵,可梅染太會來事兒,她扯了扯袖口把鐲子給擋住,沒好氣道:“說吧,想問什麽?”

梅染低眉順眼,態度極為低下:“這位姐姐,奴婢們是十四福晉送給福晉的舞姬,怎麽會被送來了洗衣房?這……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?”

送三名舞姬來的人並未多說什麽,所以梅染也不知這是烏拉那拉氏的意思。

初來乍到,梅染什麽都沒弄明白,就連洗衣房的小丫鬟都不敢得罪,說的話也就極是委婉。

翠杏是年紀不大,但心眼子可不少,還能不明白梅染的意思?

只不過拿人手短,有些事兒也不是什麽秘密,就算她不說,以後她們早晚也會知道的,翠杏就沒隱瞞:“哪有什麽誤會,你們來洗衣房,是荼白姑姑親自吩咐的。”

荼白是福晉的貼身丫鬟,她的意思,就是福晉的意思。

梅染臉色一白,她是知道荼白是誰的,也是她把她們姐妹三個從十四爺府領回來的。

她一時間有些怔住,翠杏見她一副失落的模樣,不屑的哼了聲:“雖然你長得有幾分姿色,但比起我們府上的年側福晉來,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,就別做些不切實際的美夢了。”

“翠杏,你個死丫頭,偷什麽懶,還不快把年側福晉的衣裳給熨燙了。”

不遠處,一個上了年紀的管事姑姑掐著腰朝這邊喊。

翠杏高聲回應著:“姑姑,我馬上就去。”

管事姑姑轉身離開,翠杏一把把梅染推開,故作高深道:“你呀,還是認命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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